133回家被催生 (6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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圈又走了第二圈，也知道她應該是在想事，所以就跟了過來。
沈悠有些犯難，張口想說什麽，又搖了頭。舒譯城也是疑問的看了過來，當沈悠第二次張口想說，又搖頭不說的時候，舒譯城也忍不住了。
“說吧，遇到什麽事了？”
“真要說麽？”沈悠側頭看了旁邊的男人。
他是個男人，對的，他是個男的，對女生犯錯，好像好像讓一個男人去問話有些不太方便。
“難說麽？”
“不是，不方便說。”
一聽不方便，舒譯城的眉頭又壓了下來，故作的不悅，“你這是和我見外了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說吧。”
“不是我的事，你也要知道？”沈悠反問。
她現在發現，舒譯城真的會過問她好多事情了，有時候會問她去幹嘛了做了什麽，還會問她家裏的事，有時候連公司廠子裏的事偶爾都會問一問，沈悠驚疑，難不成真的要成管家婆了？
舒譯城還是壓著眉頭，有些隱隱不悅，“那算了。”
嘴裏說算了，心裏倒有些想法，他只是不希望有一些煩事困擾著她，但她不願意說，那也只能隨她的意。
“嗯。”沈悠沒在意的應了一聲。可又想著方小琴是他班上的學生，不對他說，好像也不合乎常理。
這件事本來她本來應該可以去找其他女老師的，但其他老師是個怎麽樣的想法，她不太清楚，要是老古板的話，估計事情就嚴重了，可偏偏落到了她的頭上。
“算了，我還是和你說吧。”猶猶豫豫還是敲定下來，先和他溝通商量，看怎樣處理，這樣也算是為他做點事吧。
聽沈悠這麽開口，舒譯城心裏跟著舒心了一下，“好，你說。”
沈悠想了想，“是……方小琴的事。她說她……懷孕了，和徐一文的。”
還是很小心的說著，然後看著舒譯城的反應。
舒譯城一如往常淡然的聽著一些消息傳入耳邊，最近這段時日上課的時候，他其實也發現了方小琴總是心不在焉，原來是這樣。
“她找你是因為這個事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怎麽說？”
“這件事不能搬上臺面來說，會毀了她的，我想著讓他們結婚，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了。”
舒譯城突然有些疑問，“她不是和……王國強……”
班上的一些事，多多少少他還是知道的，之前在方山嶺的時候，也看到過這兩人的事，但現在說是和徐一文……
沈悠鄙夷的看了過去，“你說你作為老師，是怎麽關註學生動態的，很明顯這兩人是分了啊，不然能出這個事？”
“可我看他們平時也沒怎麽接觸啊。”
“我之前和你一起的時候，咱倆有接觸麽？不都是偷偷摸摸的。”
沈悠略帶小埋怨的說了出來，舒譯城聽著好笑，但也是那麽一回事。不過現在好了，兩人終於可以大大方方的在一起了。
“舒老師好閑情雅致，陪夫人散步呢？”有意擡高的一個男聲冒了出來，打斷了他們。
兩人回頭看去，就見李浩搬了一袋行禮走了過來。
李浩這人沈悠見過的，在婚宴上，她很自然的將他劃分為舒譯城損友的行列。
舒譯城一見他大包小包的，眉一皺，疑問道：“你這是做什麽？”
“你都讓高峰來這個學校了，我不來怎麽好意思呢？給你代課的那段時間，特地找校長聊了聊，於是我就過來了。”
157溝通去醫院
李浩揚著一臉的笑意，有一種陽光熱情似火的感覺，然而見前邊那一對人後，濃眉下的一雙眼略帶了嫌棄的意味。
“你就不會過來，幫我拎一下麽？”
舒譯城瞧看一眼，“就兩袋東西，你自己提。”
“嘖嘖嘖，那嫂子，你過來幫我提一下吧。”
李浩的話說完，沈悠還沒反應過來，舒譯城一雙冷眼盯了過去，然後很主動的去幫他提了一袋。
“看來嫂子還是挺有用的啊。”打趣的說了一句。
李浩過來確實沒有別的意思，純粹是他們幾個損友想聚在一起熱鬧熱鬧。
在幫李浩將行李搬回宿舍後，兩人寒暄了幾句，待舒譯城的上課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，於是兩人，去了教學樓。
沈悠納悶，自己居然被丟下了，話說，她都還沒說完方小琴的事……
上下午最後一趟課的時候，舒譯城因聽沈悠提了方小琴的事，於是有意的留意了方小琴和徐一文。
這兩人確實都有些反常，但也只是留意了一下，不能說些什麽，這樣的事會毀掉一個女人的一生。
下課後，舒譯城回了宿舍，沈悠抱著暖水瓶已經睡了一覺，聽聞動響，從被窩裏擡了頭起來。
“下課了。”
“嗯，你今天中午說方小琴的事……怎麽處理？”
“我還以為你見了朋友就忘了呢？”沈悠從床上爬了起來，裹了件冬衣在身上，說道：
“我在想，你要不去和徐一文溝通一下，然後跟他父母說一聲，讓他們結婚，把這個事情蓋過去得了。”提了意見。
這事只能由徐一文一人擔當下來，但……如果徐一文是個渣男的話，那方小琴可能就完了，所以還是得看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。
舒譯城也有這個想過，可有些事，也不太確定，而且他們都是在校的學生，要是結婚的話，兩人都需要退學回家了，就像這丫頭一樣。
“你能確定……方小琴是真的懷孕了？”舒譯城略微思疑片刻，然後問了出來。
沈悠點頭，“她親口說的，我撞見過她的反應，和我當時一模一樣？”
舒譯城聞言，皺了眉，“那檢查了麽？”
“她一個高中生，又沒結婚的，怎麽敢去檢查，不過……”聽他這麽一說，沈悠倒也是起了些疑問。她還真沒舒譯城考慮的這麽周全。
這東西說不準，不能單看自己的感覺就下了結論，而且這年頭很保守，特別是女性隱私這一塊，跟本沒人敢搬到臺面上，對於性教育也沒有後世那麽放得開，所以導致懷孕這個事也有很多誤區。
當時她只是見了方小琴的反應，又聽她慌張的一說，確實也沒去想其他可能，有可能是因為緊張過度，才導致內分泌失調也說不定。
“要不……我帶她去做個檢查？確定以後再下結論吧，不可能一次就有了吧？”沈悠有些猜想。
舒譯城看了她一眼，略略的點了頭，“也好，你私下幫她處理吧，女生的事，你比較方便。”
與舒譯城大致上的溝通之後，二天一大早，吃完早餐，沈悠有意的找借口將方小琴叫到了一邊。
突然帶她去檢查怕她反感有意見，到底是要與她溝通的，然而話剛開口，方小琴就搖頭抗拒。
“沈悠，我能感覺出來，我不要去醫院。”
“那你確定你們是發生關系了？有過幾次？”
“兩次。”方小琴低著頭，完全就是一個犯錯的模樣。
“不太可能吧？”
沈悠有些不太相信，想她和舒譯城都多少次了才懷上，不過也不排除她是有意的避開了一些日子。
可想這年頭又沒有驗孕棒和測孕紙，怎麽樣都要上醫院做個檢查才知道。
“沈悠我不去醫院，被發現了我不想活了。”
“那你現在呢？現在怎麽辦？”
話問出來之後，方小琴緊抿著嘴，一句話也說不出口。
沈悠嘆了氣，到底是小女孩的脾氣與心思，等了片刻，隨後說道：“你既然對我說了這個事，就是相信我，想讓我幫你。我們先去確認一下情況，真懷上了，我和舒老師都會幫你的。”
“你告訴舒老師了！？”方小琴詫異的擡頭看了過來。
“你別誤會，他不會說的，但他作為老師他該知道這些，也好幫你們。相信我。”
別的人沈悠不清楚會是怎樣的一個神色去看待她，但舒譯城不會，他是那麽會照顧人的一個人，一些分寸比她拿捏得都準。
“我很怕，沈悠你知道麽，我真的很怕，我現在總覺得別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我，都在背後談論我的事，就連做夢我都能驚醒，就怕被人知道了。”方小琴說著，眼淚嘩的留了出來。
早知道會這樣，她當時真不該貪圖一時的刺激，然後落到這般田地。
見她如此，沈悠有點不知道怎麽安穩，可能不太清楚這是怎麽樣的一種心裏壓力，但這女生的慌張與害怕全被體現出來，對於十七歲這個年紀，到底是有太多的驚喜與恐懼。
“方小琴，你得讓自己平靜下來。”沈悠勸道：“聽我的，我不會讓你的消息露出去的。”
“沈悠……”
“你今天中午上完課收拾一下，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先休息休息，然後明天去做個檢查。”沈悠打斷了她，過去將她摟了摟。
方小琴現在整個神經都是緊繃的，她怕她想不開，做些別的事出來。
久久的，方小琴才同意下來，“可是……今天才星期二。”
“我會和舒老師說的，你去給個請假條就好了。別擔心，沒事的。”沈悠安撫了她，好不容易算是把她說動了。
回到教室，上完兩堂課後，方小琴拿著請假條去道辦公室給了舒譯城，低垂的眼始終沒敢擡起來。
舒譯城也什麽都沒問，簽了名，給了批準。
到中午的時候，方小琴提了簡單的一些換洗衣服在校門口等著。
沈悠也在宿舍裏理了一些東西，準備帶過去出租屋那邊，舒譯城的宿舍還是太小了，東西一多，反而顯得太擁擠。
158醫院檢查
“你身子還沒好，這就一個人過去？”舒譯城不太讚同她一個人。
懶起來，飯會忘記吃，暖水瓶不願意弄的，他實在不知道這丫頭能不能自己照顧好自己。
舒譯城殊不知，這些都是被他寵出來的，一個人的時候，沈悠還是很能自給自足的。
“沒事的，都半個多月了。”
“有的人需要三兩個月，你這才半個月，你是覺得你身子骨很好麽？”舒譯城壓著，冷著聲交代道：“檢查好之後就回來，順帶你自己也再做個檢查。”
管家婆模式又上線了，沈悠立馬板正的回道：“是，舒老師，學生知道了，學生走了，拜拜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舒譯城到底是跟著幫她提了東西出來。
快到校門口的時候，沈悠看到了方小琴，方小琴是介意舒譯城的，於是從他手裏提過東西，將他推到了一邊。
兩人的關系極為融洽，方小琴當作什麽都沒看到一樣，低頭一看看著地上的石子，然後等著沈悠過來，跟她去了城裏的出租屋。
廊坊胡同的胡同院子他們每個月都在給租金，但過來住的時間少的可憐，最近大概有一個多月沒怎麽回來了。
沈悠進院子之後，旁邊的兩家都關著門，看來人都不在，也沒有什麽好打招呼的，提著東西就上了自家的門檻。
方小琴顯得很局促的站在後邊等著她開門，腳步也不知道該怎麽拿。
自從沈悠嫁給舒老師之後，她們之間確實沒有什麽交流了，也不知道她究竟怎麽樣了，是個什麽樣的生活。
但她發現自己發生這個事後，腦中第一個冒出來的人竟然是沈悠，也不清楚為什麽會想到了她，只是覺得身邊好像沒有可信的人。
“進來吧，把你的東西放在房間的沙發上吧，別這麽拘束。”沈悠招呼了一聲。
“這是你和舒老師住的地方麽？”方小琴環視了一圈，很簡單幹凈的地方。
進入裏屋門口的桌臺上，擺放著兩張兩人的結婚照，上邊舒老師一身中山裝顯得斯文儒雅，旁邊沈悠一身白色，斜摟著舒老師的脖子，靠在他的臉龐，甜蜜的露著笑容，看著讓人覺得美滿。
另一張舒老師則是一身書卷氣息的長衫，沈悠一身錦繡旗袍，窈窕有致，盡顯女人風韻的將兩手勾在舒老師的脖子上，舒老師摟著她的腰貼近的身子以及那種嫵媚的韻味神情，看的人臉紅心跳。
一想到她與徐一文，簡直小巫見大巫，他們到底是太小了。
“真好看。”方小琴嘆了一句。
這要是以往的她，以她的好奇心，還不早就將整個屋探索了一番，雖然現在有這樣的想法，但她現在的這種情況根本就沒心思。
沈悠聽她讚嘆的話看了過來，笑了笑，沒回應，“你今晚就和我擠一晚吧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
在學校的時候，她們也擠過一張床，也沒有什麽尷尬或者不自在的，只不過是換了一個環境而已。
回來的時間還早，沈悠帶著方小琴去城裏周邊逛了一圈，吃了下午飯回來休息一夜之後，天亮一早，就去了婦幼保健院。
上次過來，是和顧紅一起過來做的檢查，這次沈悠重新找了那個原來的那個醫生。
來之前，沈悠特地給方小琴打扮了一番，要扮作她的嫂子，方小琴面上鎮定的點著頭，可看的出來，她心裏還在緊張擔心。沈悠隨即挽上了她的手臂，給了她一個安慰。
忽然覺得此時的自己特別像知心姐姐一樣，就差各種心靈雞湯送上了。
醫院裏排著隊，等到方小琴的時候，沈悠陪著一起進了看診室。
這裏邊還是很正規的，裏邊哪個人看診就是哪個人，無關的人不會讓進來。不像村裏的診所，看病的時候，有可能旁邊會圍著一堆人。
“叫什麽名字。”面相和藹的中年的女醫生問道。
方小琴剛要張口，沈悠忙回道：“李小燕。”
醫生聞言看了她一眼，沈悠立馬又解釋道：“她是我嫂子，從話不太清楚。”
主要是怕方小琴緊張，索性就讓她不用開口了。
方小琴聽沈悠這麽說，確實心裏也穩了一下，自己肯定不知道要怎麽開口，那就全由她幫忙說話了。
女醫生聞言，溫和的表示理解，問道：“看什麽？”
“我嫂子最近有點懷孕的跡象，想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了。”沈悠扮著些微的小欣喜，順帶在一旁暗示了方小琴。
方小琴立馬領會過來，忙點了頭。
女醫生和藹一笑，“先把結婚證拿出來做個登記吧。”
方小琴聽聞這樣的話，整個一怔，放在桌子下邊的手，狠狠的捏住了沈悠。
沈悠淡定從容的解釋道：“我嫂子是從農村趕過來的，來的匆忙，忘了，看能不能……”
女醫生不是那種板正老古板的人，沒在意，“那把手伸過來我看看。”
聞話，方小琴又是緊張的楞了楞，反應過來後，將手伸了過去，讓那女醫生暗了脈搏。
沈悠在一旁靜看著。
八十年代說改革開放還真是在改革開放發展中，這裏雖然是婦幼保健院，但產檢的設備根本就沒有，上次她來檢查其實也就是被按了按脈搏，然後去做了個尿檢，等了結果下來，主要是驗孕棒和測孕紙都沒有普及起來。
女醫生按著方小琴的脈搏有些久，隨後有要求換了另一只手，重新按了按，眉頭微擰在一起，好似有些覆雜的模樣。
許久，女醫生松了手，開了個單子過來，“先去做個尿檢在過來吧。”
旁邊的護士帶拿著單子，然後帶著方小琴去取了尿樣。
回來之後，沈悠繼續陪著她坐在醫院的走廊的凳子上等著，直到護士拿著單子過來。
“李小燕，醫生讓你進去一趟。”
方小琴緊張的走神當中，又沒反應過來，沈悠聞聲後，立馬拉著方小琴起了身，跟著進了看診。
不過這讓沈悠泛了疑問，上次她來檢查的時候，這醫生一按就按出來了，為了讓她確定，才又去做了尿檢，然後護士公布之後也沒啥事了。
方小琴這次按完脈搏沒說話，尿檢完護士也沒公布，反而還叫進了診室。
“李小燕是吧，麻煩把你的手再給我看看。”醫生要求了一句。
方小琴聽話的伸了手。
159教育
一番看診下來，那醫生嘴裏終於吐了話出來，“你沒懷孕。由於心理緊張以及情緒變化，導致了惡心嘔吐，才誤以為是懷上了。”
醫生說著，又問了一句：“是不是也有停經的現象。”
方小琴一聽說沒有懷孕，心理堵上的一口氣瞬間松了下來，兩眼瞬間放了光，連忙點了點頭。
她這幾天確實是這樣，惡心嘔吐，連月經也停了。因為與徐一文發生事情，就聯想到了懷孕，所以越來越恐慌。
聞言後，沈悠也跟著松了一口氣，沒懷就好。如此看來舒譯城的提醒還真沒錯。
但見方小琴興奮的神采飛揚，差點忘了自我，沈悠趕忙提醒了她，畢竟她們還在做戲呢。
方小琴強壓住自己內心的高興激動，聽著醫生的吩咐。這女生在心頭的事放下之後，心思也都回來了。
“我開幾副藥給你調理調理，保持放松的心情，別太緊張了。”醫生勸導了一句。
“知道……”
方小琴剛一張嘴，沈悠立馬掐了她一下，順著接了她的話，“知道了，謝謝醫生。”
從醫院一出來，方小琴即刻神采飛揚的跳了起來，頃刻間就從陰陰郁郁中脫胎換骨。
“沈悠，太謝謝你了。”終於也能開口說話了。
方小琴邊說著，邊朝沈悠抱了過來。沈悠頓時有些汗顏，還是覺得她安分下來比較好。
既然沒事，這事情也算是解決了，沈悠有些猶豫，要不要給她提醒一下關於這方面的事，怎麽說，她現在是個已婚婦女，另一個身份還是他們的師娘……
暗自想了想，於是在回去以後，沈悠還是開口嘴，“剛剛在醫院我去拿了一盒東西，給你吧。”
說著，手裏拿著一盒八十年代的乳膠制的安全套，遞了過來。
這東西像氣球一樣，還有點厚，上邊寫著，洗了之後可以多次使用。沈悠去買的時候，只覺得好奇，想看看安全套的鼻祖是什麽樣的。現在看來這東西只能是防止懷孕的。
方小琴一頭霧水，“這是什麽？”
“安全套。”
“做什麽用的？”
方小琴拿在手裏研究的看了一下，這年代的女生果然什麽都不知道。
沈悠解釋，“這是預防懷孕的，要是再發生關系時，記得給對方用上。”
方小琴拿著這東西的手陡然一僵，有些尷尬，臉上沒由來的紅了一片。
“沈悠，那個我……我，不會有下次了。”
經歷過這一次後，她哪敢再去嘗試。
“沒事的，這很正常的，都會要經歷這一塊的，只要懂得保護自己就好。”沈悠是真的覺得沒多大關系，有可能是因為自己結婚了。
方小琴突然又低下頭，沈重的心思再一次壓了過來，“我聽說，女生的第一次很重要，要留給以後的丈夫，我現在是不是很不幹凈？我還聽說，我這樣的人是破鞋，所以……”
這樣的思想從古至今，就算在後世逐漸解放的思想，也有不少人有這種老古板的想法，女生的第一次很重要，這幾乎是很多女生心中的想法，沈悠不排除自己也是這樣想的。
但其實也並沒有多大關系，男女平等，也都是有各自的需求。像後世，各種用品層出不窮的，多少少女的第一次還是毀在自己手裏的呢？
“方小琴，別亂想了，要是遇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人，才不會在意你這些的。”
“真的麽？那你呢？你的第一次是給了舒老師麽？”方小琴擡了頭，一臉認真。
話突然問到她身上，沈悠楞被她說得尷尬起來，這還真不好接，不過還是點了頭，“是啊。”
她不知道原主有沒有做過什麽，但她上一世做了二十七年的老處女，第一次也算是交給舒譯城了。
“你別想那麽多了。”沈悠又勸了一句。
……
徐一文見方小琴請假，已經有一天沒回，整個人也開始心緒不寧起來，下課後連同學打招呼，都像是沒聽見一樣，敷衍了幾句。
下午上體育課，徐一文借口不舒服留在教室裏，腦中想著方小琴說她懷孕的那些話，他全是懵的，也是慌亂的不知所措。
舒譯城一早就留意到他的反應，見他一人在教室，低著頭雙手插在一起，有一絲男人的焦慮，隨後有意走了進去。
剛來帶這個班的時候，秦老師有特地叮囑過班上的幾個學生，其中有徐一文，這大半年的相處下來，他發現這些學生其實並沒有秦老師描述的那麽嚴重。
徐一文看見來人突然被嚇了一跳，“舒，舒老師……”
“怎麽沒去上課？”舒譯城問了一句，然而自己卻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，蹺上二郎腿。
他是有話要說的，不然也不會這麽淡然的坐下。
徐一文是心裏有鬼，顯然也是看出來了，於是有些慌張的起了身，“我這就去。”
“不用了，坐下吧。”
“舒老師……”徐一文有些不安。
“有話要說。”舒譯城薄唇淡啟，又道：“我記得你之前給沈悠寫過情書？”
徐一文不明白這話突然問出來的意思，心裏慌著，還以為是他們之間出了問題，忙解釋道：
“那是之前不懂，寫來玩的。”
“哦？原來你這麽喜歡糊弄女生？”
“不是，舒老師，我當時是對她有好感才寫的，被她拒絕了，然後就知道你們……”
“哦，那方小琴呢？”舒譯城打斷，話不鹹不淡的轉到了這個女生的身上。
沈悠雖是帶那個女生去了醫院檢查，作為老師，他有必要的責任來問一問這個男生一些情況。
徐一文聽聞‘方小琴’三個字，腦中嗡的一怔，霎時啞口無話。
舒譯城看了他一眼，大概都已經心知肚明了，又問道：“你多大了？”
“十八。”
“那也是個男人了。”
徐一文擡眼過來，已經很明白面前的人想要說什麽了。
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想這件事他要怎麽去處理，然而他不敢，什麽都不敢，甚至不敢承擔。
“做了某些事，是男人就得承擔。”舒譯城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內心，繼而說道：“人家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你，就算是犯了錯，你也應該慶幸，該珍惜。”
“舒老師，我……”他無話開口。
161分廠出事
沈悠委實有點盛情難卻，“我一回來就蹭你們的晚飯，這不太好吧。”
“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，都是同一個地方的，又住在一起，相互照應嘛？”顧紅這麽說，私下裏其實也是想好好的籠絡籠絡關系。
沈悠不太會拒絕別人的熱情，但也知道他們也是有點其他意思的，自己要是一直住在這裏的話，這女人大概動不動就會過來找她吧。
俗話說拿人手短，吃人嘴軟，她現在就有點被套路的感覺。可公歸公，私歸私的，人家這麽熱情，她也不能給人冷臉。只有應了下來。
“多吃點，懷孕的人就是需要一些營養。你瞧我現在，一天下來都要吃好幾頓呢。”
“紅姐你真的不用客氣的，留你自己吃吧，我現在沒了孩子，也不用管那麽多。”
沈悠話說的隨意自然，但聽話的人有些意外。
顧紅幫忙盛湯的手聞言之後瞬時頓了頓，有些驚訝，“這是……咋回事啊？”
“沒什麽，就是出了點意外，沒了，所以就養了一個多月。”她沒什麽好避諱的，直說了出來。
林立軍在旁聽著覺得不妥，忙用眼神暗示了顧紅，顧紅也是趕忙反應過來，將手裏盛的湯遞了過來。
“你這更應該吃點好的補補，別跟姐客氣的。”說著又是豪爽的舀了一大勺湯倒在碗裏給她遞了來。
沈悠除了客氣的謝謝，也好像沒別的話說，這個人情她怕是要還定了。
一邊顧紅顯得自在，一邊林立軍顯得有些局促的叫了聲“沈總”。
沈悠擡頭過來，“林大哥有事？”
林立軍就借著這個飯桌說了些公事，“王總最近一直在找你，說分廠那邊出了一點事，都停工了，雖然沒有影響到什麽，但畢竟掛的是同一個牌子，讓他有些著急。”
“分廠？”沈悠疑問。
那說的不就是鎮上她二哥那裏麽？她跟舒譯城走了後，這一個多月確實哪都沒去，也沒怎麽問。
“出了什麽事？”
“王總沒對我說，得等你回去親自說，讓我遇到你，跟你說一聲。”
“行，我知道了。”
二哥那邊出事不可能不會告訴她，她也把學校的電話告訴了他，讓他遇到什麽就打電話過來，可一直都沒聽他有什麽消息，那王大志說的又是什麽？
現在手上有沒有手機，連打個電話都要去到公共電話亭，沈悠已經嚴重體會到這個時代的落後了，一些消息真的傳的很不及時，不是有什麽大哥大，BB機的麽？話說……這東西要等到九十年代才有吧，她記錯了。
沈悠暗自感嘆了一番，但也沒什麽好感嘆的了，現在只能先跟著時代走著。
在顧紅家吃完飯，去到公共電話亭打了電話，發現二哥那邊斷了線，沈悠，緊著第二天就去了西南路那邊的工廠。
這裏的這間廠房很大，原來五百多的工人，在趙老板走之前，沈悠與王大志合計讓他裁了一百多號人後，才盤了下來，她不可能養這樣一堆閑人。
現在運營了快兩個多月，聽王大志說因為上次國慶的活動，讓他們在兒童這一塊的市場響應不錯。
而且現在還嚴格的分了三個板塊，童裝，玩具，以及成人時裝，所以這兩個月工廠初始的盈利還是不錯的。
想她幾乎是投進了她全部家當做賭，僅兩個月有這個反響，沈悠覺得可以了，畢竟才剛開始。等到過年的時候，再繼續弄一場門店促銷，增加直銷收益，就差不多了。
進入工廠二樓的總裁辦公室，直營門店的幾個經理正向王大志匯報著最近的情況。
有的地方銷售不錯，有的卻難有起色，這是正常現象，沈悠很能理解，倒是王大志卻一個勁的吐槽，說的幾個銷售差的地區的負責人壓根沒擡頭。
沈悠進來聽了一些話，隨後插了句嘴，“銷售如果差的話，先弄幾場促銷試試，將舊款的低價處理，新款補充完全。”
做工廠其實不怕什麽，有訂單，有出貨就差不多了，她這邊主要做的是品牌，基於王大志做服裝生意，銷售做得多，所以才格外註重門店盈利這一塊。
“你們把每個店鋪的真實情況用書面的形式理一份報告給我，我到時候針對每個店面，出一個策劃方案，在年前讓大家撈一筆，然後讓大家過個好年。”沈悠說著，嘴邊一笑。
幾個門店的經理看著她，整個人都輕松多了，沒話說的紛紛點頭。
王大志因為幾個店的收益不好，有一些脾氣，不想看見他們揮手打發了下去。轉著又對沈悠說道：
“丫頭，你可算是現身了，你不是說你在東平鎮那邊的工廠麽，那邊出大事了，你不知道？”
“我最近在養病，確實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，我是聽林立軍說出事了，我才過來，想問問你，是個什麽情況？”
王大志停留在沈悠說她最近在養病，擔憂的問道：“你怎麽了？沒事吧？”
“沒事了，說說那邊什麽事吧，我昨晚打電話過去，那邊線路好像斷了。”二哥也沒有給她寄信過來，想著先過來問問情況再說。
“你之前說，管理那邊廠子的是你的哥哥是吧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那邊一個叫陸恒的說，你哥被派出所的抓去了，好像說涉及一樁人命案，要不是我及時派了人過去，那廠子估計要被封了，這麽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？”王大志也覺得不可思議。
聞言後，沈悠猛地一怔，這可是個大事故，“這怎麽可能！？”
有些不太相信，二哥怎麽會涉及人命官司，想想也不太可能，而且這麽大的事她媽也不可能不對她說的啊。
“出什麽事了？”
“具體是什麽事，我也不清楚，話說這是你家的事，你居然不知道。”王大志又是詫異。
“我……”
沈悠被反問的啞口，忽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點，犯了一個錯。
家裏的人除了二哥知道她學校的電話地址以外，好像沒人知道了。二哥被帶走估計也來不及告訴他們吧。饒是懊惱，最近她自己太過放松了。
她知道自己的性子隨意灑脫，但現在看來，好像有些冷血心腸了。
162村裏的話題
“我抽空先回去看看情況吧。”沈悠二話沒說，轉身出了辦公室。
王大志跟了出來，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“我弄了輛車，方便。”
沈悠也沒管她什麽時候弄的車，聽聞方便也就應了下來，“也行，不過我得先回我住的地方一趟。”
她這麽突然回去，舒譯城周末回來見不到她肯定會擔心，想著不想打擾他上課，也沒給他打電話，就留了一封紙條在家裏，之後就坐著王大志的車回到鎮上。
一輛豪氣的桑塔納在路過貧瘠的街道時候惹了不少的眼球。沈悠在副駕駛上打量了王大志，手表，金鏈子什麽的，到底是個土豪，可二哥被帶走，這事太突然了，現在也無心思和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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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悠有些犯難，張口想說什麽，又搖了頭。舒譯城也是疑問的看了過來，當沈悠第二次張口想說，又搖頭不說的時候，舒譯城也忍不住了。
“說吧，遇到什麽事了？”
“真要說麽？”沈悠側頭看了旁邊的男人。
他是個男人，對的，他是個男的，對女生犯錯，好像好像讓一個男人去問話有些不太方便。
“難說麽？”
“不是，不方便說。”
一聽不方便，舒譯城的眉頭又壓了下來，故作的不悅，“你這是和我見外了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說吧。”
“不是我的事，你也要知道？”沈悠反問。
她現在發現，舒譯城真的會過問她好多事情了，有時候會問她去幹嘛了做了什麽，還會問她家裏的事，有時候連公司廠子裏的事偶爾都會問一問，沈悠驚疑，難不成真的要成管家婆了？
舒譯城還是壓著眉頭，有些隱隱不悅，“那算了。”
嘴裏說算了，心裏倒有些想法，他只是不希望有一些煩事困擾著她，但她不願意說，那也只能隨她的意。
“嗯。”沈悠沒在意的應了一聲。可又想著方小琴是他班上的學生，不對他說，好像也不合乎常理。
這件事本來她本來應該可以去找其他女老師的，但其他老師是個怎麽樣的想法，她不太清楚，要是老古板的話，估計事情就嚴重了，可偏偏落到了她的頭上。
“算了，我還是和你說吧。”猶猶豫豫還是敲定下來，先和他溝通商量，看怎樣處理，這樣也算是為他做點事吧。
聽沈悠這麽開口，舒譯城心裏跟著舒心了一下，“好，你說。”
沈悠想了想，“是……方小琴的事。她說她……懷孕了，和徐一文的。”
還是很小心的說著，然後看著舒譯城的反應。
舒譯城一如往常淡然的聽著一些消息傳入耳邊，最近這段時日上課的時候，他其實也發現了方小琴總是心不在焉，原來是這樣。
“她找你是因為這個事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怎麽說？”
“這件事不能搬上臺面來說，會毀了她的，我想著讓他們結婚，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了。”
舒譯城突然有些疑問，“她不是和……王國強……”
班上的一些事，多多少少他還是知道的，之前在方山嶺的時候，也看到過這兩人的事，但現在說是和徐一文……
沈悠鄙夷的看了過去，“你說你作為老師，是怎麽關註學生動態的，很明顯這兩人是分了啊，不然能出這個事？”
“可我看他們平時也沒怎麽接觸啊。”
“我之前和你一起的時候，咱倆有接觸麽？不都是偷偷摸摸的。”
沈悠略帶小埋怨的說了出來，舒譯城聽著好笑，但也是那麽一回事。不過現在好了，兩人終於可以大大方方的在一起了。
“舒老師好閑情雅致，陪夫人散步呢？”有意擡高的一個男聲冒了出來，打斷了他們。
兩人回頭看去，就見李浩搬了一袋行禮走了過來。
李浩這人沈悠見過的，在婚宴上，她很自然的將他劃分為舒譯城損友的行列。
舒譯城一見他大包小包的，眉一皺，疑問道：“你這是做什麽？”
“你都讓高峰來這個學校了，我不來怎麽好意思呢？給你代課的那段時間，特地找校長聊了聊，於是我就過來了。”
157溝通去醫院
李浩揚著一臉的笑意，有一種陽光熱情似火的感覺，然而見前邊那一對人後，濃眉下的一雙眼略帶了嫌棄的意味。
“你就不會過來，幫我拎一下麽？”
舒譯城瞧看一眼，“就兩袋東西，你自己提。”
“嘖嘖嘖，那嫂子，你過來幫我提一下吧。”
李浩的話說完，沈悠還沒反應過來，舒譯城一雙冷眼盯了過去，然後很主動的去幫他提了一袋。
“看來嫂子還是挺有用的啊。”打趣的說了一句。
李浩過來確實沒有別的意思，純粹是他們幾個損友想聚在一起熱鬧熱鬧。
在幫李浩將行李搬回宿舍後，兩人寒暄了幾句，待舒譯城的上課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，於是兩人，去了教學樓。
沈悠納悶，自己居然被丟下了，話說，她都還沒說完方小琴的事……
上下午最後一趟課的時候，舒譯城因聽沈悠提了方小琴的事，於是有意的留意了方小琴和徐一文。
這兩人確實都有些反常，但也只是留意了一下，不能說些什麽，這樣的事會毀掉一個女人的一生。
下課後，舒譯城回了宿舍，沈悠抱著暖水瓶已經睡了一覺，聽聞動響，從被窩裏擡了頭起來。
“下課了。”
“嗯，你今天中午說方小琴的事……怎麽處理？”
“我還以為你見了朋友就忘了呢？”沈悠從床上爬了起來，裹了件冬衣在身上，說道：
“我在想，你要不去和徐一文溝通一下，然後跟他父母說一聲，讓他們結婚，把這個事情蓋過去得了。”提了意見。
這事只能由徐一文一人擔當下來，但……如果徐一文是個渣男的話，那方小琴可能就完了，所以還是得看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。
舒譯城也有這個想過，可有些事，也不太確定，而且他們都是在校的學生，要是結婚的話，兩人都需要退學回家了，就像這丫頭一樣。
“你能確定……方小琴是真的懷孕了？”舒譯城略微思疑片刻，然後問了出來。
沈悠點頭，“她親口說的，我撞見過她的反應，和我當時一模一樣？”
舒譯城聞言，皺了眉，“那檢查了麽？”
“她一個高中生，又沒結婚的，怎麽敢去檢查，不過……”聽他這麽一說，沈悠倒也是起了些疑問。她還真沒舒譯城考慮的這麽周全。
這東西說不準，不能單看自己的感覺就下了結論，而且這年頭很保守，特別是女性隱私這一塊，跟本沒人敢搬到臺面上，對於性教育也沒有後世那麽放得開，所以導致懷孕這個事也有很多誤區。
當時她只是見了方小琴的反應，又聽她慌張的一說，確實也沒去想其他可能，有可能是因為緊張過度，才導致內分泌失調也說不定。
“要不……我帶她去做個檢查？確定以後再下結論吧，不可能一次就有了吧？”沈悠有些猜想。
舒譯城看了她一眼，略略的點了頭，“也好，你私下幫她處理吧，女生的事，你比較方便。”
與舒譯城大致上的溝通之後，二天一大早，吃完早餐，沈悠有意的找借口將方小琴叫到了一邊。
突然帶她去檢查怕她反感有意見，到底是要與她溝通的，然而話剛開口，方小琴就搖頭抗拒。
“沈悠，我能感覺出來，我不要去醫院。”
“那你確定你們是發生關系了？有過幾次？”
“兩次。”方小琴低著頭，完全就是一個犯錯的模樣。
“不太可能吧？”
沈悠有些不太相信，想她和舒譯城都多少次了才懷上，不過也不排除她是有意的避開了一些日子。
可想這年頭又沒有驗孕棒和測孕紙，怎麽樣都要上醫院做個檢查才知道。
“沈悠我不去醫院，被發現了我不想活了。”
“那你現在呢？現在怎麽辦？”
話問出來之後，方小琴緊抿著嘴，一句話也說不出口。
沈悠嘆了氣，到底是小女孩的脾氣與心思，等了片刻，隨後說道：“你既然對我說了這個事，就是相信我，想讓我幫你。我們先去確認一下情況，真懷上了，我和舒老師都會幫你的。”
“你告訴舒老師了！？”方小琴詫異的擡頭看了過來。
“你別誤會，他不會說的，但他作為老師他該知道這些，也好幫你們。相信我。”
別的人沈悠不清楚會是怎樣的一個神色去看待她，但舒譯城不會，他是那麽會照顧人的一個人，一些分寸比她拿捏得都準。
“我很怕，沈悠你知道麽，我真的很怕，我現在總覺得別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我，都在背後談論我的事，就連做夢我都能驚醒，就怕被人知道了。”方小琴說著，眼淚嘩的留了出來。
早知道會這樣，她當時真不該貪圖一時的刺激，然後落到這般田地。
見她如此，沈悠有點不知道怎麽安穩，可能不太清楚這是怎麽樣的一種心裏壓力，但這女生的慌張與害怕全被體現出來，對於十七歲這個年紀，到底是有太多的驚喜與恐懼。
“方小琴，你得讓自己平靜下來。”沈悠勸道：“聽我的，我不會讓你的消息露出去的。”
“沈悠……”
“你今天中午上完課收拾一下，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先休息休息，然後明天去做個檢查。”沈悠打斷了她，過去將她摟了摟。
方小琴現在整個神經都是緊繃的，她怕她想不開，做些別的事出來。
久久的，方小琴才同意下來，“可是……今天才星期二。”
“我會和舒老師說的，你去給個請假條就好了。別擔心，沒事的。”沈悠安撫了她，好不容易算是把她說動了。
回到教室，上完兩堂課後，方小琴拿著請假條去道辦公室給了舒譯城，低垂的眼始終沒敢擡起來。
舒譯城也什麽都沒問，簽了名，給了批準。
到中午的時候，方小琴提了簡單的一些換洗衣服在校門口等著。
沈悠也在宿舍裏理了一些東西，準備帶過去出租屋那邊，舒譯城的宿舍還是太小了，東西一多，反而顯得太擁擠。
158醫院檢查
“你身子還沒好，這就一個人過去？”舒譯城不太讚同她一個人。
懶起來，飯會忘記吃，暖水瓶不願意弄的，他實在不知道這丫頭能不能自己照顧好自己。
舒譯城殊不知，這些都是被他寵出來的，一個人的時候，沈悠還是很能自給自足的。
“沒事的，都半個多月了。”
“有的人需要三兩個月，你這才半個月，你是覺得你身子骨很好麽？”舒譯城壓著，冷著聲交代道：“檢查好之後就回來，順帶你自己也再做個檢查。”
管家婆模式又上線了，沈悠立馬板正的回道：“是，舒老師，學生知道了，學生走了，拜拜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舒譯城到底是跟著幫她提了東西出來。
快到校門口的時候，沈悠看到了方小琴，方小琴是介意舒譯城的，於是從他手裏提過東西，將他推到了一邊。
兩人的關系極為融洽，方小琴當作什麽都沒看到一樣，低頭一看看著地上的石子，然後等著沈悠過來，跟她去了城裏的出租屋。
廊坊胡同的胡同院子他們每個月都在給租金，但過來住的時間少的可憐，最近大概有一個多月沒怎麽回來了。
沈悠進院子之後，旁邊的兩家都關著門，看來人都不在，也沒有什麽好打招呼的，提著東西就上了自家的門檻。
方小琴顯得很局促的站在後邊等著她開門，腳步也不知道該怎麽拿。
自從沈悠嫁給舒老師之後，她們之間確實沒有什麽交流了，也不知道她究竟怎麽樣了，是個什麽樣的生活。
但她發現自己發生這個事後，腦中第一個冒出來的人竟然是沈悠，也不清楚為什麽會想到了她，只是覺得身邊好像沒有可信的人。
“進來吧，把你的東西放在房間的沙發上吧，別這麽拘束。”沈悠招呼了一聲。
“這是你和舒老師住的地方麽？”方小琴環視了一圈，很簡單幹凈的地方。
進入裏屋門口的桌臺上，擺放著兩張兩人的結婚照，上邊舒老師一身中山裝顯得斯文儒雅，旁邊沈悠一身白色，斜摟著舒老師的脖子，靠在他的臉龐，甜蜜的露著笑容，看著讓人覺得美滿。
另一張舒老師則是一身書卷氣息的長衫，沈悠一身錦繡旗袍，窈窕有致，盡顯女人風韻的將兩手勾在舒老師的脖子上，舒老師摟著她的腰貼近的身子以及那種嫵媚的韻味神情，看的人臉紅心跳。
一想到她與徐一文，簡直小巫見大巫，他們到底是太小了。
“真好看。”方小琴嘆了一句。
這要是以往的她，以她的好奇心，還不早就將整個屋探索了一番，雖然現在有這樣的想法，但她現在的這種情況根本就沒心思。
沈悠聽她讚嘆的話看了過來，笑了笑，沒回應，“你今晚就和我擠一晚吧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
在學校的時候，她們也擠過一張床，也沒有什麽尷尬或者不自在的，只不過是換了一個環境而已。
回來的時間還早，沈悠帶著方小琴去城裏周邊逛了一圈，吃了下午飯回來休息一夜之後，天亮一早，就去了婦幼保健院。
上次過來，是和顧紅一起過來做的檢查，這次沈悠重新找了那個原來的那個醫生。
來之前，沈悠特地給方小琴打扮了一番，要扮作她的嫂子，方小琴面上鎮定的點著頭，可看的出來，她心裏還在緊張擔心。沈悠隨即挽上了她的手臂，給了她一個安慰。
忽然覺得此時的自己特別像知心姐姐一樣，就差各種心靈雞湯送上了。
醫院裏排著隊，等到方小琴的時候，沈悠陪著一起進了看診室。
這裏邊還是很正規的，裏邊哪個人看診就是哪個人，無關的人不會讓進來。不像村裏的診所，看病的時候，有可能旁邊會圍著一堆人。
“叫什麽名字。”面相和藹的中年的女醫生問道。
方小琴剛要張口，沈悠忙回道：“李小燕。”
醫生聞言看了她一眼，沈悠立馬又解釋道：“她是我嫂子，從話不太清楚。”
主要是怕方小琴緊張，索性就讓她不用開口了。
方小琴聽沈悠這麽說，確實心裏也穩了一下，自己肯定不知道要怎麽開口，那就全由她幫忙說話了。
女醫生聞言，溫和的表示理解，問道：“看什麽？”
“我嫂子最近有點懷孕的跡象，想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了。”沈悠扮著些微的小欣喜，順帶在一旁暗示了方小琴。
方小琴立馬領會過來，忙點了頭。
女醫生和藹一笑，“先把結婚證拿出來做個登記吧。”
方小琴聽聞這樣的話，整個一怔，放在桌子下邊的手，狠狠的捏住了沈悠。
沈悠淡定從容的解釋道：“我嫂子是從農村趕過來的，來的匆忙，忘了，看能不能……”
女醫生不是那種板正老古板的人，沒在意，“那把手伸過來我看看。”
聞話，方小琴又是緊張的楞了楞，反應過來後，將手伸了過去，讓那女醫生暗了脈搏。
沈悠在一旁靜看著。
八十年代說改革開放還真是在改革開放發展中，這裏雖然是婦幼保健院，但產檢的設備根本就沒有，上次她來檢查其實也就是被按了按脈搏，然後去做了個尿檢，等了結果下來，主要是驗孕棒和測孕紙都沒有普及起來。
女醫生按著方小琴的脈搏有些久，隨後有要求換了另一只手，重新按了按，眉頭微擰在一起，好似有些覆雜的模樣。
許久，女醫生松了手，開了個單子過來，“先去做個尿檢在過來吧。”
旁邊的護士帶拿著單子，然後帶著方小琴去取了尿樣。
回來之後，沈悠繼續陪著她坐在醫院的走廊的凳子上等著，直到護士拿著單子過來。
“李小燕，醫生讓你進去一趟。”
方小琴緊張的走神當中，又沒反應過來，沈悠聞聲後，立馬拉著方小琴起了身，跟著進了看診。
不過這讓沈悠泛了疑問，上次她來檢查的時候，這醫生一按就按出來了，為了讓她確定，才又去做了尿檢，然後護士公布之後也沒啥事了。
方小琴這次按完脈搏沒說話，尿檢完護士也沒公布，反而還叫進了診室。
“李小燕是吧，麻煩把你的手再給我看看。”醫生要求了一句。
方小琴聽話的伸了手。
159教育
一番看診下來，那醫生嘴裏終於吐了話出來，“你沒懷孕。由於心理緊張以及情緒變化，導致了惡心嘔吐，才誤以為是懷上了。”
醫生說著，又問了一句：“是不是也有停經的現象。”
方小琴一聽說沒有懷孕，心理堵上的一口氣瞬間松了下來，兩眼瞬間放了光，連忙點了點頭。
她這幾天確實是這樣，惡心嘔吐，連月經也停了。因為與徐一文發生事情，就聯想到了懷孕，所以越來越恐慌。
聞言後，沈悠也跟著松了一口氣，沒懷就好。如此看來舒譯城的提醒還真沒錯。
但見方小琴興奮的神采飛揚，差點忘了自我，沈悠趕忙提醒了她，畢竟她們還在做戲呢。
方小琴強壓住自己內心的高興激動，聽著醫生的吩咐。這女生在心頭的事放下之後，心思也都回來了。
“我開幾副藥給你調理調理，保持放松的心情，別太緊張了。”醫生勸導了一句。
“知道……”
方小琴剛一張嘴，沈悠立馬掐了她一下，順著接了她的話，“知道了，謝謝醫生。”
從醫院一出來，方小琴即刻神采飛揚的跳了起來，頃刻間就從陰陰郁郁中脫胎換骨。
“沈悠，太謝謝你了。”終於也能開口說話了。
方小琴邊說著，邊朝沈悠抱了過來。沈悠頓時有些汗顏，還是覺得她安分下來比較好。
既然沒事，這事情也算是解決了，沈悠有些猶豫，要不要給她提醒一下關於這方面的事，怎麽說，她現在是個已婚婦女，另一個身份還是他們的師娘……
暗自想了想，於是在回去以後，沈悠還是開口嘴，“剛剛在醫院我去拿了一盒東西，給你吧。”
說著，手裏拿著一盒八十年代的乳膠制的安全套，遞了過來。
這東西像氣球一樣，還有點厚，上邊寫著，洗了之後可以多次使用。沈悠去買的時候，只覺得好奇，想看看安全套的鼻祖是什麽樣的。現在看來這東西只能是防止懷孕的。
方小琴一頭霧水，“這是什麽？”
“安全套。”
“做什麽用的？”
方小琴拿在手裏研究的看了一下，這年代的女生果然什麽都不知道。
沈悠解釋，“這是預防懷孕的，要是再發生關系時，記得給對方用上。”
方小琴拿著這東西的手陡然一僵，有些尷尬，臉上沒由來的紅了一片。
“沈悠，那個我……我，不會有下次了。”
經歷過這一次後，她哪敢再去嘗試。
“沒事的，這很正常的，都會要經歷這一塊的，只要懂得保護自己就好。”沈悠是真的覺得沒多大關系，有可能是因為自己結婚了。
方小琴突然又低下頭，沈重的心思再一次壓了過來，“我聽說，女生的第一次很重要，要留給以後的丈夫，我現在是不是很不幹凈？我還聽說，我這樣的人是破鞋，所以……”
這樣的思想從古至今，就算在後世逐漸解放的思想，也有不少人有這種老古板的想法，女生的第一次很重要，這幾乎是很多女生心中的想法，沈悠不排除自己也是這樣想的。
但其實也並沒有多大關系，男女平等，也都是有各自的需求。像後世，各種用品層出不窮的，多少少女的第一次還是毀在自己手裏的呢？
“方小琴，別亂想了，要是遇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人，才不會在意你這些的。”
“真的麽？那你呢？你的第一次是給了舒老師麽？”方小琴擡了頭，一臉認真。
話突然問到她身上，沈悠楞被她說得尷尬起來，這還真不好接，不過還是點了頭，“是啊。”
她不知道原主有沒有做過什麽，但她上一世做了二十七年的老處女，第一次也算是交給舒譯城了。
“你別想那麽多了。”沈悠又勸了一句。
……
徐一文見方小琴請假，已經有一天沒回，整個人也開始心緒不寧起來，下課後連同學打招呼，都像是沒聽見一樣，敷衍了幾句。
下午上體育課，徐一文借口不舒服留在教室裏，腦中想著方小琴說她懷孕的那些話，他全是懵的，也是慌亂的不知所措。
舒譯城一早就留意到他的反應，見他一人在教室，低著頭雙手插在一起，有一絲男人的焦慮，隨後有意走了進去。
剛來帶這個班的時候，秦老師有特地叮囑過班上的幾個學生，其中有徐一文，這大半年的相處下來，他發現這些學生其實並沒有秦老師描述的那麽嚴重。
徐一文看見來人突然被嚇了一跳，“舒，舒老師……”
“怎麽沒去上課？”舒譯城問了一句，然而自己卻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，蹺上二郎腿。
他是有話要說的，不然也不會這麽淡然的坐下。
徐一文是心裏有鬼，顯然也是看出來了，於是有些慌張的起了身，“我這就去。”
“不用了，坐下吧。”
“舒老師……”徐一文有些不安。
“有話要說。”舒譯城薄唇淡啟，又道：“我記得你之前給沈悠寫過情書？”
徐一文不明白這話突然問出來的意思，心裏慌著，還以為是他們之間出了問題，忙解釋道：
“那是之前不懂，寫來玩的。”
“哦？原來你這麽喜歡糊弄女生？”
“不是，舒老師，我當時是對她有好感才寫的，被她拒絕了，然後就知道你們……”
“哦，那方小琴呢？”舒譯城打斷，話不鹹不淡的轉到了這個女生的身上。
沈悠雖是帶那個女生去了醫院檢查，作為老師，他有必要的責任來問一問這個男生一些情況。
徐一文聽聞‘方小琴’三個字，腦中嗡的一怔，霎時啞口無話。
舒譯城看了他一眼，大概都已經心知肚明了，又問道：“你多大了？”
“十八。”
“那也是個男人了。”
徐一文擡眼過來，已經很明白面前的人想要說什麽了。
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想這件事他要怎麽去處理，然而他不敢，什麽都不敢，甚至不敢承擔。
“做了某些事，是男人就得承擔。”舒譯城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內心，繼而說道：“人家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你，就算是犯了錯，你也應該慶幸，該珍惜。”
“舒老師，我……”他無話開口。
161分廠出事
沈悠委實有點盛情難卻，“我一回來就蹭你們的晚飯，這不太好吧。”
“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，都是同一個地方的，又住在一起，相互照應嘛？”顧紅這麽說，私下裏其實也是想好好的籠絡籠絡關系。
沈悠不太會拒絕別人的熱情，但也知道他們也是有點其他意思的，自己要是一直住在這裏的話，這女人大概動不動就會過來找她吧。
俗話說拿人手短，吃人嘴軟，她現在就有點被套路的感覺。可公歸公，私歸私的，人家這麽熱情，她也不能給人冷臉。只有應了下來。
“多吃點，懷孕的人就是需要一些營養。你瞧我現在，一天下來都要吃好幾頓呢。”
“紅姐你真的不用客氣的，留你自己吃吧，我現在沒了孩子，也不用管那麽多。”
沈悠話說的隨意自然，但聽話的人有些意外。
顧紅幫忙盛湯的手聞言之後瞬時頓了頓，有些驚訝，“這是……咋回事啊？”
“沒什麽，就是出了點意外，沒了，所以就養了一個多月。”她沒什麽好避諱的，直說了出來。
林立軍在旁聽著覺得不妥，忙用眼神暗示了顧紅，顧紅也是趕忙反應過來，將手裏盛的湯遞了過來。
“你這更應該吃點好的補補，別跟姐客氣的。”說著又是豪爽的舀了一大勺湯倒在碗裏給她遞了來。
沈悠除了客氣的謝謝，也好像沒別的話說，這個人情她怕是要還定了。
一邊顧紅顯得自在，一邊林立軍顯得有些局促的叫了聲“沈總”。
沈悠擡頭過來，“林大哥有事？”
林立軍就借著這個飯桌說了些公事，“王總最近一直在找你，說分廠那邊出了一點事，都停工了，雖然沒有影響到什麽，但畢竟掛的是同一個牌子，讓他有些著急。”
“分廠？”沈悠疑問。
那說的不就是鎮上她二哥那裏麽？她跟舒譯城走了後，這一個多月確實哪都沒去，也沒怎麽問。
“出了什麽事？”
“王總沒對我說，得等你回去親自說，讓我遇到你，跟你說一聲。”
“行，我知道了。”
二哥那邊出事不可能不會告訴她，她也把學校的電話告訴了他，讓他遇到什麽就打電話過來，可一直都沒聽他有什麽消息，那王大志說的又是什麽？
現在手上有沒有手機，連打個電話都要去到公共電話亭，沈悠已經嚴重體會到這個時代的落後了，一些消息真的傳的很不及時，不是有什麽大哥大，BB機的麽？話說……這東西要等到九十年代才有吧，她記錯了。
沈悠暗自感嘆了一番，但也沒什麽好感嘆的了，現在只能先跟著時代走著。
在顧紅家吃完飯，去到公共電話亭打了電話，發現二哥那邊斷了線，沈悠，緊著第二天就去了西南路那邊的工廠。
這裏的這間廠房很大，原來五百多的工人，在趙老板走之前，沈悠與王大志合計讓他裁了一百多號人後，才盤了下來，她不可能養這樣一堆閑人。
現在運營了快兩個多月，聽王大志說因為上次國慶的活動，讓他們在兒童這一塊的市場響應不錯。
而且現在還嚴格的分了三個板塊，童裝，玩具，以及成人時裝，所以這兩個月工廠初始的盈利還是不錯的。
想她幾乎是投進了她全部家當做賭，僅兩個月有這個反響，沈悠覺得可以了，畢竟才剛開始。等到過年的時候，再繼續弄一場門店促銷，增加直銷收益，就差不多了。
進入工廠二樓的總裁辦公室，直營門店的幾個經理正向王大志匯報著最近的情況。
有的地方銷售不錯，有的卻難有起色，這是正常現象，沈悠很能理解，倒是王大志卻一個勁的吐槽，說的幾個銷售差的地區的負責人壓根沒擡頭。
沈悠進來聽了一些話，隨後插了句嘴，“銷售如果差的話，先弄幾場促銷試試，將舊款的低價處理，新款補充完全。”
做工廠其實不怕什麽，有訂單，有出貨就差不多了，她這邊主要做的是品牌，基於王大志做服裝生意，銷售做得多，所以才格外註重門店盈利這一塊。
“你們把每個店鋪的真實情況用書面的形式理一份報告給我，我到時候針對每個店面，出一個策劃方案，在年前讓大家撈一筆，然後讓大家過個好年。”沈悠說著，嘴邊一笑。
幾個門店的經理看著她，整個人都輕松多了，沒話說的紛紛點頭。
王大志因為幾個店的收益不好，有一些脾氣，不想看見他們揮手打發了下去。轉著又對沈悠說道：
“丫頭，你可算是現身了，你不是說你在東平鎮那邊的工廠麽，那邊出大事了，你不知道？”
“我最近在養病，確實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，我是聽林立軍說出事了，我才過來，想問問你，是個什麽情況？”
王大志停留在沈悠說她最近在養病，擔憂的問道：“你怎麽了？沒事吧？”
“沒事了，說說那邊什麽事吧，我昨晚打電話過去，那邊線路好像斷了。”二哥也沒有給她寄信過來，想著先過來問問情況再說。
“你之前說，管理那邊廠子的是你的哥哥是吧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那邊一個叫陸恒的說，你哥被派出所的抓去了，好像說涉及一樁人命案，要不是我及時派了人過去，那廠子估計要被封了，這麽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？”王大志也覺得不可思議。
聞言後，沈悠猛地一怔，這可是個大事故，“這怎麽可能！？”
有些不太相信，二哥怎麽會涉及人命官司，想想也不太可能，而且這麽大的事她媽也不可能不對她說的啊。
“出什麽事了？”
“具體是什麽事，我也不清楚，話說這是你家的事，你居然不知道。”王大志又是詫異。
“我……”
沈悠被反問的啞口，忽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點，犯了一個錯。
家裏的人除了二哥知道她學校的電話地址以外，好像沒人知道了。二哥被帶走估計也來不及告訴他們吧。饒是懊惱，最近她自己太過放松了。
她知道自己的性子隨意灑脫，但現在看來，好像有些冷血心腸了。
162村裏的話題
“我抽空先回去看看情況吧。”沈悠二話沒說，轉身出了辦公室。
王大志跟了出來，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“我弄了輛車，方便。”
沈悠也沒管她什麽時候弄的車，聽聞方便也就應了下來，“也行，不過我得先回我住的地方一趟。”
她這麽突然回去，舒譯城周末回來見不到她肯定會擔心，想著不想打擾他上課，也沒給他打電話，就留了一封紙條在家裏，之後就坐著王大志的車回到鎮上。
一輛豪氣的桑塔納在路過貧瘠的街道時候惹了不少的眼球。沈悠在副駕駛上打量了王大志，手表，金鏈子什麽的，到底是個土豪，可二哥被帶走，這事太突然了，現在也無心思和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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